Half drunk life

他是紀云哲

你是李明勳

我是楊心澄

她是顧亞舒

看似複雜的關係;其實很清楚明瞭不是嗎

「是冰凍的時分，已過零時的夜晚…」輕輕哼著

是冰凍是寒冷，冰凍比較貼切比寒冷嚴重一點

「你的愛已模糊，你的憂傷還清楚…」

「我們　於是流浪這座夜底城市」

「徬徨著徬徨　迷惘著迷惘…」


「你忘了吧　所有的廝守承諾」
「誰都是　愛得沒有一點的把握」
「也別去想　那裡是甜蜜的夢想」
「還是孤單的路上　自由的孤單」

「你忘了吧　所有的甜美的夢」
「夢醒後　多久才見溫暖的曙光」
「像夜歸的靈魂已迷失了方向」
「也不去管情路上永恆太短暫」

一曲畢了，贏得滿堂彩。
即使碎了情酸了心;苦澀入喉。

我在為你解釋不是厭舊;而是你貪得新鮮。

別誤會;我是你新鮮的一員。

是和你偷得好幾個一夜歡晌晉升為的新鮮。

震動的手機拉回我的思緒;只專屬你的震動鈴聲。

就像我一樣;永遠無法為自己的愛情引吭高歌;只能看著它微微顫動著。

「是我。」我知道。

「我在妳家樓下。」好。

「可以回來一下?」馬上到。

要回家前;我進了廁所;補粧。

因為不戴面具的我,是多麼的令人厭惡。

停好車;遠遠地我見到你站在路燈旁,腳旁積了一堆煙蒂

我猜想你已在這待了兩個小時。

我再猜想我走到二十步你會給我一個擁抱;快要窒息的那種。

我又猜想;你來找我是因為亞舒。

有時候我恨透了自作聰明。

因為一切就像我自以為的那樣,所以我們現在坐在客廳裡;相對無言。

「她又戀愛了」是嘆息是難過；我不想深究。

「需要我幫忙？」我望向他。

他也望著我…這次。

不說話因為眼神已經洩漏太多;卻是我最不需要的那種。

「好朋友，你不說話我很難猜」將關係退到好朋友邊緣；是為了他。

手撫向我的臉頰;接下來是眉是眼。「還是不懂為什麼總是畫濃妝。」他皺眉

「因為想招蜂引蝶?」我嘲笑亦貶低自己;不置可否。

挪了挪位置；我將頭置於他的胸膛左側；他沒有拒絕。

「心澄…」嗯？

「為什麼我愛的不是妳…」他喃喃低語。

苦澀一笑,這個問題的答案我也不知道。

我也想知道;為什麼我那麼愛你,你愛的卻不是我。

但我從來不會說出那句為什麼你不愛我?

「因為我們是好朋友。」我在心裡補充;是好到上過床的那種。

「幫我。」幫我拆散他們。

「我試看看;還有;這裡借我躺一會兒。」我拍拍他的胸膛;閉上眼;我會試著成全你的愛情。

二個小時過去;他把我抱回床上;佇立床前許久;轉頭落了鎖。

我悄悄睜開眼;猜想其實他知道我假寐。

我們之間流動的就是這種氛圍;很微妙。

他知道我在想什麼;我也清楚他要什麼。

因為每次他喝醉發洩過後;只會在耳邊訴說著第101次

「亞舒；我愛妳…」而我卻是清楚我是楊心澄。

而他卻是固執的想以為我是顧亞舒。

而我只學會心疼他;學不會心疼自己。

而我只會對自己殘忍;對他選擇寬容。

晚上我繞道至亞舒的店;那是一間很溫馨的小酒館。

說溫馨真的很溫馨;在這裡很容易把自己的秘密說光光

尤其是對著這麼溫柔的老闆娘;她的臉上就寫著有苦水就往我這裡倒。

推開門;是最熟悉濃郁的果香味;誰說小酒館一定就是酒味?

「歡迎光臨。」門上的風鈴輕輕搖晃；晃出醉人旋律。

「哇；有老闆娘的氣勢哦；歡迎光臨喊的真順口吼？」我耶覦。

「難怪我剛一直覺的耳朵癢，原來是大股東到啊」亞舒甜甜一笑。

「是啊是啊！不過我比較喜歡當恩客啦」對亞舒不須太居謹。

「要喝什麼？」

「老樣子。」

「這樣喝你的胃遲早壞了」亞舒不贊同的搖搖頭

「不喝來這幹麻；檸檬兩顆蛤！別偷工減料。」

就是要酸要澀才能提醒自己;來這的任務不是找故友聊天打屁。

「看妳春風滿面；又發春了哦」試探在試探

「什麼發春…你哦！狗嘴吐不出象牙啦」亞舒吐吐舌頭向我做鬼臉。

「我是怕你被拐去賣還幫人數錢耶！如果你有男友當然要給我鑑定一下啊！」這個理由應該還可以吧！

「而且你被男人套住了，以後要找誰吐苦水解悶啊！」

「還有還有…想追你不用先賄絡我嗎？」

我越來越佩服自己的口才；這心口不一的把戲，不是人人做的來…

我努力甚至願意的為紀云哲排除愛情路上的阻礙。

「ＳＴＯＰ！」亞舒擺擺手。

「楊心澄；你是老媽子轉世啊！囉哩八嗦一堆…」

「謝謝誇獎。」我回饋給她超級無敵美少女的招牌笑容。

亞舒兩隻手撐著下巴;開始滔滔不絕。

我知道她會說;而我來這的任務就是聽她說。

我自私地想要;亞舒和這個男人或下個男人有個完美結局。

這樣也許我的悲慘愛情能在這之後;也可以正名。

「她說；他讓她砰然心動…」

「她說；他對她無微不至…」

「她說；她動了結婚念頭…」

「她說；她真的愛他…」

有無數的她說；而我也努力地在推翻她說

「我說；砰然心動這句話你遇到每個男人一開始都是這樣以為」

「我說；每個男人在一開始還沒搞你上床也是無微不至」

「我說；結婚之後你就得歡度清明節了」

「我說；你每次一開始哪一個不是真的愛他」

「楊心澄；別一直潑我冷水啦！」顧亞舒氣呼呼的想破口大罵。

「拜託…我是說個事實讓你比較。」我裝傻。

「讓你這樣說下去好像都沒好男人了！！」她的表情讓我想到瓊瑤只會"我不依我不依"的女主角。

「好啦！不然我想一個好男人給你看看。」我繼續演著獨角戲。

「啊！有了。」又假裝靈機一動。

「誰？」

「云哲不錯啊！」我應該可以拿奧斯卡了

「噗！怎麼又是他…」亞舒皺著眉頭，開始數１．２．３．４

「妳的手指頭有十根；不用數。」我甜笑。

亞舒冷冷一笑「我是在數你推薦他推薦了幾次…」

「喔呵呵呵…我有嗎？我有嗎？」裝傻我在裝傻。

喝完最後一口沙瓦;任務達成。

在車上補好粧;下了車…

沒錯;是一樣的場景…一樣的煙蒂…一樣的男人。

一樣的二十步；一樣窒息擁抱；不一樣的是心情雀躍。

是一樣的客廳;一樣的窩在他的左側胸膛;不一樣的是報告著今天得到的情報。

那手指今天不碰臉頰;溫柔的撫觸長髮…

「心澄…」嗯？

「為什麼我愛的不是妳…」他喃喃低語。

「因為我們是好朋友啊！」虛偽還是虛偽我討厭自己。

「還是不懂為什麼總是畫濃妝。」他皺眉;手指從髮中溜下唇邊。

「因為想招蜂引蝶？」老話在添一筆。

緩緩的抬起臉;苦澀吞下肚;淚水逼回眼…

吻落在髮間,額間,眉間,鼻間,在唇邊落下嘆息。

情欲在夜幕升起；透著光時…

起身;穿戴好衣服;佇立在床前;他轉身落了鎖。

睜開眼;我讓自己埋在還擁有他的一絲餘溫床上。

我聽見的是「謝謝妳也對不起妳。」

一直到餘溫散去,屈著膝;聽見車引擎發動聲

確信他不覆返；揪著心才讓嗚噎從嘴裡吐出;

只是偶爾還是會可憐自己的殘忍;讓自己在【好朋友】的框框裡撞的頭破血流

而這樣的日復一日的自虐；每次每次的獨角戲…什麼時候才能謝幕?

因為不管我怎麼對自己解釋;終究逃不過難堪…

自找的…一切地所有地都是自找的

如果想結束這一切，也必須自我了斷吧?!

是該結束的時候嗎?

在最美的時候放開手,至少以後想起也是段很快樂很幸福的回憶吧。